文 | 都市陽光高級咨詢師【鄒娜瑪老師】
深圳再次入冬失敗——直至11月26日,今年深圳的冬天只是象征性的降了一天的溫,對于居住在這個移民都市的北方人,此時此刻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都需要回到熟悉的冬天。
于是各種段子打著“期待冬天”的幌子四處跳躍,矛頭直指深圳:“這個冬天到底還要不要來了?”在輿論鋪天蓋地的引導(dǎo)下,人們在閑暇之余也會煞有介事掰著指頭想一想,繼而不乏附和的問一句:“是呀,深圳你到底腫么了?”
這些疑問也勾起了我無限的聯(lián)想,大腦迅速啟動快退模式,回到十一年前的今天——那是我在深圳度過的第一個冬天。
已是十一月底的光景,陽光肆意、漫天地灑在綠葉上,透過啤酒椰的樹葉漏下來刺得眼睛幾乎都睜不開來。當(dāng)時的我穿著兩件薄衫,埋怨著這無處可躲的太陽,想念著家鄉(xiāng)清冷而有雪的冬天:雙腳踩在松軟雪地上的陷落印記,聽著雪地發(fā)出咯吱咯吱的聲音,整個人都縮在厚圍巾長羽絨下,盡情地體會寒冬與溫暖。
然而自從來到深圳,這幅畫面就再也沒有出現(xiàn)。十一年的歲月更替讓我明白:椰林婆娑、四季如夏原本就是深圳的常態(tài),深圳冬天的太陽從來就是這么的火辣辣、明晃晃的存在,他何時需要對遲遲不降溫、從未造雪去解釋、去抱歉?他只管以特有的熱情和溫暖給來自四面八方的人們以庇護。
存在,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(zhuǎn)移的實在,包括物質(zhì)的存在和意識的存在,包括實體、屬性和關(guān)系的存在。人的意志本身是一種存在,人的思維里虛幻的東西也是一種存在,屬于意識的存在。
不能活在“深圳冬如夏”的存在是否意味著一定程度上人們已活在客觀存在之外?如此這般人們把對外界的期待和欲望隱藏在報怨的表達里,譬如:
城市里,北方的冬天更好。為何北方冬天漫天飛雪,你連降溫都羞澀?
戀愛里,別人的男友更好。為何別人男友生日送花,你從來沒送過?
婚姻里,別人的丈夫更好。為何別人老公接送孩子,他從來都不接?
家庭里,別人的孩子更好。為何別人孩子全面發(fā)展,我家孩子偏科?
工作里,別人的單位更好。為何別人錢多事少離家近,我卻截然相反?
……
當(dāng)我們被一葉障目,就再也看不見其他的存在本身,有如花開不敗的深圳、不離不棄的男友、獨一無二的孩子、付出與承擔(dān)并重的工作……于是在忽視萬物本身存在的前提下,刻意追求并不存在的存在。
家庭中,家長們讓孩子成了四不像,既沒張三家的特長、也無李四家的優(yōu)點,還不像王二麻子家的麻子,無奈之下把孩子帶到了咨詢師面前“修理修理”,企圖把孩子打造成省心、聽話、情緒永遠“正能量”而且只會學(xué)習(xí)的機器。
婚姻里,另一半尋尋覓覓許多年,卻總是只可遠觀不可近玩。把對方反反復(fù)復(fù)縫縫補補依然不合心意,既害怕獨處孤單又擔(dān)心相處太難,于是指定對方到咨詢師面前“整改整改”……
孩子本身的存在、工作本身的存在、另一半本身的存在是否就如深圳暖冬的本身存在一樣,已難以抵擋人們內(nèi)心想象的篡改、媒體刻意片面的放大和看客人云亦云的附和,為一葉障目,不見繁花盛開。
如此種種忽視本身存在的修正能改出琴瑟和鳴嗎?
深圳已入冬,只是不降溫。這種客觀存在,是誰之過?壞了誰的規(guī)矩?又需要給誰一個交代?就像深圳的暖冬,就如同家鄉(xiāng)的大雪、北方的冰封自然而然地存在,他從不需要對誰交代,這特么就是深圳!
深圳市都市陽光心理咨詢有限公司